第二章 鳳仙兒的婚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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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仙兒看錦繡惱了，趕緊輕聲說：“俺相信俺娘，她給俺找的人家，肯定是好的。俺想了，俺娘把俺養這麽大，多要點彩禮錢也是應該的。俺家這個情況，俺娘也不容易。”
“傻丫頭，你就是太良善了，總替別人想的多。前些天，我聽木匠家的嬸子和我娘說你的親事，說是定的不好！聽她從那跟我娘唏噓白瞎了你這麽聰明伶俐的姑娘什麽的。”聽鳳仙兒把話放軟了，錦繡也就不惱了。“我有些擔心，就托我爹向下河村的柳秀才打聽了下你的婆家。你娘給你許的人家，真的並不怎麽好。”錦繡圓溜溜的杏眼小心翼翼的盯著鳳仙兒，既怕話說重了又怕話說輕了。錦繡很珍惜她和鳳仙兒之間的情義，鳳仙兒是她除了杏兒以外，唯一的朋友。她娘身子一直不好，她都十二了，娘也沒能再生個弟弟，爹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自己身上，常說：“你雖為女兒身，不能考狀元，但可以嫁個狀元郎啊！”爹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。爹娘一直照著官家小姐的模樣教導自己，如果不是因為兩年前鳳仙兒幫了她，鳳仙兒家在村裏的人緣口碑也不錯，爹是斷不會讓自己和她來往的。
“咋，咋不好了，是沒有田嗎，是佃戶？”鳳仙兒緊張的問。
“不是佃戶，家裏確實是有田的。”錦繡的話讓鳳仙兒高高提起的心又妥妥的放下了。
“你呀，就關心這個？！就關心有沒有田，是不是佃戶？！我爹說徐家的兒子可不怎麽精呢！”錦繡急急地說道。
“徐，徐家？”可能是被錦繡著急的樣子嚇到了，鳳仙兒話都說不太利索了。看鳳仙兒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，錦繡心裏又氣又急，“你不會不知道你婆家姓徐吧！鳳仙兒！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！你娘沒和你說嗎？！”
“俺娘沒說，俺也沒好意思問。現在你說了俺不就知道了嗎，俺的婆家姓徐，俺知道了。”看到錦繡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，風仙兒趕緊安慰道。“你之前不還和俺說過的嗎，婚姻大事，本就是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沒得選的呀。既然沒得選，俺知不知道婆家姓啥又有什麽要緊呢。”鳳仙兒徐徐的說道。
“是呀，婚姻大事，本就是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咱們沒得選！”錦繡的情緒馬上就低落了下來，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往下掉，既為鳳仙兒的婚事也為自己還未可知的婚嫁。看到錦繡突然哭了起來，鳳仙兒嚇壞了，趕緊放下手中的絡子抓起錦繡的手：“錦繡，錦繡，咋說哭就哭了呢，別哭呀，這說的不是我的婚事嗎，你咋哭了呢。俺雖然出嫁了，可下河村離這又不遠，俺記得上次俺陪你去鎮上的時候還路過了呢。以後俺回娘家的時候你不是還可以來看俺的嗎。又不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了，錦繡，錦繡你別哭呀。”說著說著自己也紅了眼眶。小姐妹倆相擁著哭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。
“那個徐家的不太精麽？”躊躇了好一會鳳仙兒才有些難為情的小聲問道。
“恩，我爹是這麽說的。”錦繡拿出手帕輕輕的擦了擦眼角嗚咽著說。
“俺娘應該也是知道的吧？”鳳仙兒有些委屈，自己可是娘的親閨女呀，這麽大的事，娘怎麽能不和自己說一聲呢！“不太精…是和俺大哥一樣嗎？”鳳仙兒可憐巴巴的問錦繡。
“應該比你大哥的情況好一些吧，我爹說的是不太精，不是傻的。”錦繡又認真的把打聽來的徐家的情況和鳳仙兒仔細的說了一遍。
原來下河村的徐家人口還算簡單，家境也算殷實，如果不看鳳仙兒的夫郎，鳳仙兒娘給鳳仙找的這個婆家也是不錯的。鳳仙兒的夫郎是徐家的老二，的確是不太精，但也不像鳳仙兒大哥那樣傻，只是很是愚囊，還結巴。鳳仙兒的公公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，年輕時在鎮裏的碼頭做過苦力，傷了一條腿。鳳仙兒的婆婆倒是個很精明厲害的。
徐家的人口雖說簡單，只有兩兒兩女四個孩子，但這四個孩子卻不是同父同母所生。鳳仙兒的婆婆姓劉，是徐老爹的填房，本是村裏的寡婦。當年，徐家老爹的原配婆娘在生小女兒徐小妹的時候難產，沒挺過來，走了。留下三個孩子，大兒子才四歲，大女兒才兩歲，還有嗷嗷待哺的徐小妹。當時徐老爹的腿還沒瘸，又正值壯年，家裏沒個婆娘不行，就娶了村裏的劉寡婦做了填房。劉寡婦是帶著兒子嫁進徐家的，這個帶進徐家的兒子就是鳳仙兒的夫郎，現在的徐二。
聽完了錦繡的話，鳳仙兒沈寂了好一會，仔仔細細的打好了手裏的絡子才擡起頭，緩緩地和錦繡說：“俺相信俺娘，俺是她的親閨女，她給俺定的親事，即使壞也壞不到哪去的。錦繡，你也別太替俺擔心了。對俺來說，嫁給誰都一樣，嫁給誰俺都會好好的過日子。”鳳仙兒故作堅強的安慰著錦繡又像是安慰自己。
把錦繡送走後，鳳仙兒自己又偷偷的哭了好一會。鳳仙兒心裏清楚，錦繡說的這些爹娘也一定知道。爹娘都是很疼她的，娘總說：“鳳兒最好，最乖巧，最知道疼娘，鳳兒是娘的小棉襖…”看來，在娘的心裏再好再乖巧鳳兒都沒有大哥重要。之前，娘那麽興高采烈的說給大哥也定了媳婦，大哥是傻的，誰家願意把好好的姑娘嫁過來呀。今兒聽了錦繡的話，鳳仙兒心裏隱隱有些明白了。可是明白了又能怎樣，親事已經定下了，再過幾天她就得出嫁了，除了逆來順受她還能做什麽呢。逃嗎？她能逃到哪裏去？她逃了，爹娘和哥哥們怎麽辦。可是嫁過去自己的一輩子就完了呀！徐二窩囊就罷了，還不是徐家的親兒子！婆婆在還好些，等以後婆婆走了，自己再拖兒帶女的，日子可怎麽過呀！越想鳳仙兒心裏越害怕。
鳳仙兒也是個倔犟的性子，直到下河村迎親的人把她接到迎親的牛車上她都沒再問她娘一句。鳳仙兒娘許是覺得忒虧欠鳳仙兒了，出嫁的前一天塞給鳳仙兒五百個大錢，哭著讓鳳仙兒別告訴婆家，自己做個體幾錢，以後的日子長著呢，山高路遠的讓鳳仙兒好好照顧自己。對於娘的這個舉動，鳳仙兒還是有一些感動的，五百個大錢對於鳳仙兒家對於娘來說都是不小的數目，娘能給她說明娘心裏還是有她的。聽錦繡說了徐家的事之後，她是怨娘的。為了給大哥二哥娶媳婦，把自己嫁給徐二那樣的一個人。捏著縫在裏衣裏的五百多個大錢，鳳仙兒心裏的那一點怨，也被濃濃的不舍，深深的不安所取代了。
鳳仙兒蓋著自己親手繡的蓋頭，穿著自己親手繡的喜服，坐在迎親的牛車上，出嫁了。以後她就是徐家的媳婦了，山高路遠，爹，娘，大哥，二哥，錦繡，杏兒，以及其他的小姐妹們，以後可能很難再見了。從此她吳鳳仙兒就報答了爹娘的養育之恩了，鳳仙兒緊緊的攥了攥拳，坐著緩緩的牛車駛向了下河村。
下河村背靠鳳鳴山，面臨濟水河，是一個依山傍水景色秀美的村落，也是離南河鎮最近的一個村落，村裏有三十多戶人家。今天多半都來徐家喝了喜酒。下了牛車，拜完堂鳳仙兒就被送到新房靜靜的坐著，等著新郎答謝完賓客入洞房。
鳳仙兒的手心裏全是汗，等送嫁的婆子們走了，鳳仙兒偷偷掀起了蓋頭，找了找自己的嫁妝包袱，看見自己的嫁妝包袱就在對面的矮櫃子上放著，心裏踏實了不少。鳳仙兒四處瞅了瞅，這徐家的新房布置的也算體面，一高一矮的櫃面上都刷了新漆，矮櫃上還有一面梳妝用的大銅鏡，比錦繡家的那面還要大些，看來徐家的家境的確的比較殷實。
鳳仙兒有捏了捏裏衣裏逢著的那五百多個大錢，心裏忐忑的不行。真的要逃嗎？真的能逃了嗎？要是逃不了被抓回來…，大不了就是一頓打罵罷了！要是不逃，自己這一輩子就要跟一個話都說不清的愚囊廢過了。必須逃！反正現在已經進了徐家的門，即使自己逃跑了，他們也不能找到娘那，娘那也收了彩禮，大哥二哥的婚事應該很快就會有著落的。現在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逃！鳳仙兒思來想去的，一遍遍的堅定著自己一定要逃走的信念。
鳳仙兒又瞅了瞅自己的嫁妝包袱，包袱裏除了她的兩件新衣，還有一件靛藍色的粗布舊衣，是她這幾天趁家裏沒人的時候用爹的舊衣按照自己的身形改的，她還偷拿了爹的一頂破氈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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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丫頭，你就是太良善了，總替別人想的多。前些天，我聽木匠家的嬸子和我娘說你的親事，說是定的不好！聽她從那跟我娘唏噓白瞎了你這麽聰明伶俐的姑娘什麽的。”聽鳳仙兒把話放軟了，錦繡也就不惱了。“我有些擔心，就托我爹向下河村的柳秀才打聽了下你的婆家。你娘給你許的人家，真的並不怎麽好。”錦繡圓溜溜的杏眼小心翼翼的盯著鳳仙兒，既怕話說重了又怕話說輕了。錦繡很珍惜她和鳳仙兒之間的情義，鳳仙兒是她除了杏兒以外，唯一的朋友。她娘身子一直不好，她都十二了，娘也沒能再生個弟弟，爹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自己身上，常說：“你雖為女兒身，不能考狀元，但可以嫁個狀元郎啊！”爹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。爹娘一直照著官家小姐的模樣教導自己，如果不是因為兩年前鳳仙兒幫了她，鳳仙兒家在村裏的人緣口碑也不錯，爹是斷不會讓自己和她來往的。
“咋，咋不好了，是沒有田嗎，是佃戶？”鳳仙兒緊張的問。
“不是佃戶，家裏確實是有田的。”錦繡的話讓鳳仙兒高高提起的心又妥妥的放下了。
“你呀，就關心這個？！就關心有沒有田，是不是佃戶？！我爹說徐家的兒子可不怎麽精呢！”錦繡急急地說道。
“徐，徐家？”可能是被錦繡著急的樣子嚇到了，鳳仙兒話都說不太利索了。看鳳仙兒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，錦繡心裏又氣又急，“你不會不知道你婆家姓徐吧！鳳仙兒！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！你娘沒和你說嗎？！”
“俺娘沒說，俺也沒好意思問。現在你說了俺不就知道了嗎，俺的婆家姓徐，俺知道了。”看到錦繡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，風仙兒趕緊安慰道。“你之前不還和俺說過的嗎，婚姻大事，本就是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沒得選的呀。既然沒得選，俺知不知道婆家姓啥又有什麽要緊呢。”鳳仙兒徐徐的說道。
“是呀，婚姻大事，本就是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咱們沒得選！”錦繡的情緒馬上就低落了下來，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往下掉，既為鳳仙兒的婚事也為自己還未可知的婚嫁。看到錦繡突然哭了起來，鳳仙兒嚇壞了，趕緊放下手中的絡子抓起錦繡的手：“錦繡，錦繡，咋說哭就哭了呢，別哭呀，這說的不是我的婚事嗎，你咋哭了呢。俺雖然出嫁了，可下河村離這又不遠，俺記得上次俺陪你去鎮上的時候還路過了呢。以後俺回娘家的時候你不是還可以來看俺的嗎。又不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了，錦繡，錦繡你別哭呀。”說著說著自己也紅了眼眶。小姐妹倆相擁著哭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。
“那個徐家的不太精麽？”躊躇了好一會鳳仙兒才有些難為情的小聲問道。
“恩，我爹是這麽說的。”錦繡拿出手帕輕輕的擦了擦眼角嗚咽著說。
“俺娘應該也是知道的吧？”鳳仙兒有些委屈，自己可是娘的親閨女呀，這麽大的事，娘怎麽能不和自己說一聲呢！“不太精…是和俺大哥一樣嗎？”鳳仙兒可憐巴巴的問錦繡。
“應該比你大哥的情況好一些吧，我爹說的是不太精，不是傻的。”錦繡又認真的把打聽來的徐家的情況和鳳仙兒仔細的說了一遍。
原來下河村的徐家人口還算簡單，家境也算殷實，如果不看鳳仙兒的夫郎，鳳仙兒娘給鳳仙找的這個婆家也是不錯的。鳳仙兒的夫郎是徐家的老二，的確是不太精，但也不像鳳仙兒大哥那樣傻，只是很是愚囊，還結巴。鳳仙兒的公公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，年輕時在鎮裏的碼頭做過苦力，傷了一條腿。鳳仙兒的婆婆倒是個很精明厲害的。
徐家的人口雖說簡單，只有兩兒兩女四個孩子，但這四個孩子卻不是同父同母所生。鳳仙兒的婆婆姓劉，是徐老爹的填房，本是村裏的寡婦。當年，徐家老爹的原配婆娘在生小女兒徐小妹的時候難產，沒挺過來，走了。留下三個孩子，大兒子才四歲，大女兒才兩歲，還有嗷嗷待哺的徐小妹。當時徐老爹的腿還沒瘸，又正值壯年，家裏沒個婆娘不行，就娶了村裏的劉寡婦做了填房。劉寡婦是帶著兒子嫁進徐家的，這個帶進徐家的兒子就是鳳仙兒的夫郎，現在的徐二。
聽完了錦繡的話，鳳仙兒沈寂了好一會，仔仔細細的打好了手裏的絡子才擡起頭，緩緩地和錦繡說：“俺相信俺娘，俺是她的親閨女，她給俺定的親事，即使壞也壞不到哪去的。錦繡，你也別太替俺擔心了。對俺來說，嫁給誰都一樣，嫁給誰俺都會好好的過日子。”鳳仙兒故作堅強的安慰著錦繡又像是安慰自己。
把錦繡送走後，鳳仙兒自己又偷偷的哭了好一會。鳳仙兒心裏清楚，錦繡說的這些爹娘也一定知道。爹娘都是很疼她的，娘總說：“鳳兒最好，最乖巧，最知道疼娘，鳳兒是娘的小棉襖…”看來，在娘的心裏再好再乖巧鳳兒都沒有大哥重要。之前，娘那麽興高采烈的說給大哥也定了媳婦，大哥是傻的，誰家願意把好好的姑娘嫁過來呀。今兒聽了錦繡的話，鳳仙兒心裏隱隱有些明白了。可是明白了又能怎樣，親事已經定下了，再過幾天她就得出嫁了，除了逆來順受她還能做什麽呢。逃嗎？她能逃到哪裏去？她逃了，爹娘和哥哥們怎麽辦。可是嫁過去自己的一輩子就完了呀！徐二窩囊就罷了，還不是徐家的親兒子！婆婆在還好些，等以後婆婆走了，自己再拖兒帶女的，日子可怎麽過呀！越想鳳仙兒心裏越害怕。
鳳仙兒也是個倔犟的性子，直到下河村迎親的人把她接到迎親的牛車上她都沒再問她娘一句。鳳仙兒娘許是覺得忒虧欠鳳仙兒了，出嫁的前一天塞給鳳仙兒五百個大錢，哭著讓鳳仙兒別告訴婆家，自己做個體幾錢，以後的日子長著呢，山高路遠的讓鳳仙兒好好照顧自己。對於娘的這個舉動，鳳仙兒還是有一些感動的，五百個大錢對於鳳仙兒家對於娘來說都是不小的數目，娘能給她說明娘心裏還是有她的。聽錦繡說了徐家的事之後，她是怨娘的。為了給大哥二哥娶媳婦，把自己嫁給徐二那樣的一個人。捏著縫在裏衣裏的五百多個大錢，鳳仙兒心裏的那一點怨，也被濃濃的不舍，深深的不安所取代了。
鳳仙兒蓋著自己親手繡的蓋頭，穿著自己親手繡的喜服，坐在迎親的牛車上，出嫁了。以後她就是徐家的媳婦了，山高路遠，爹，娘，大哥，二哥，錦繡，杏兒，以及其他的小姐妹們，以後可能很難再見了。從此她吳鳳仙兒就報答了爹娘的養育之恩了，鳳仙兒緊緊的攥了攥拳，坐著緩緩的牛車駛向了下河村。
下河村背靠鳳鳴山，面臨濟水河，是一個依山傍水景色秀美的村落，也是離南河鎮最近的一個村落，村裏有三十多戶人家。今天多半都來徐家喝了喜酒。下了牛車，拜完堂鳳仙兒就被送到新房靜靜的坐著，等著新郎答謝完賓客入洞房。
鳳仙兒的手心裏全是汗，等送嫁的婆子們走了，鳳仙兒偷偷掀起了蓋頭，找了找自己的嫁妝包袱，看見自己的嫁妝包袱就在對面的矮櫃子上放著，心裏踏實了不少。鳳仙兒四處瞅了瞅，這徐家的新房布置的也算體面，一高一矮的櫃面上都刷了新漆，矮櫃上還有一面梳妝用的大銅鏡，比錦繡家的那面還要大些，看來徐家的家境的確的比較殷實。
鳳仙兒有捏了捏裏衣裏逢著的那五百多個大錢，心裏忐忑的不行。真的要逃嗎？真的能逃了嗎？要是逃不了被抓回來…，大不了就是一頓打罵罷了！要是不逃，自己這一輩子就要跟一個話都說不清的愚囊廢過了。必須逃！反正現在已經進了徐家的門，即使自己逃跑了，他們也不能找到娘那，娘那也收了彩禮，大哥二哥的婚事應該很快就會有著落的。現在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逃！鳳仙兒思來想去的，一遍遍的堅定著自己一定要逃走的信念。
鳳仙兒又瞅了瞅自己的嫁妝包袱，包袱裏除了她的兩件新衣，還有一件靛藍色的粗布舊衣，是她這幾天趁家裏沒人的時候用爹的舊衣按照自己的身形改的，她還偷拿了爹的一頂破氈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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